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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稿子还交不交啊?”
“.............”
在正式动笔写这篇文章前,我撸了半小时猫,PS了一小时猫的照片,看了半集综艺,煮了一份荞麦面,配着面看完了剩下半集综艺,整理了两遍碗橱,翻了七八页小说,读了两三篇书评,洗了遍头,然后发了两个小时呆。
“不行了,再不写就真的写不完了。”
据权威的心理学研究统计,全世界至少有20%的人有过类似以上的体验,即拖延症。
20%大概只能算是一个学理上的数据,就我们的日常观感来看,“拖延症”已经比肩“强迫症”和“密集恐惧症”,人人抢购。
有人抢购,便有人洗白。推荐各位受拖延症困扰的朋友放下手中的时间管理攻略,读读斯坦福大学哲学教授约翰·佩里的这本《拖拉一点也无妨》。
佩里教授这个看似在为懒汉洗白的标题是基于他所提出的一个概念:“结构化拖延”。
所谓结构化拖延,简单来说,就是将所有的任务按照紧急程度从低至高排序,不要紧且能轻松完成的事先做,从而建立一种成就感,进而打起精神,完成更重要的工作。
在佩里教授看来,拖延癌患者才是世界上最为多产,最为高效的人群。而擅用结构化拖延的要诀是,“不要为自己这样的操作安排感到羞耻”。
沃顿商学院教授亚当·格兰特也曾提出,“长期拖延症”患者比一般人更有创造力。在他的学生针对商务人士的实验中,如果实验对象先玩5分钟扫雷或纸牌游戏,再提交点子,他们的创造力比直接想点子的人要高出28%。
“我们一开始想出的点子往往是最传统的点子,而拖延却使一个人的思维漂浮不定,从而使思考更具创造力。”
拖延症又不是躺着不干活
我们明明做了很多事情啊
此中翘楚当属美剧《权力的游戏》原著作者乔治·啊啊·马丁。
在迟迟交不出系列小说第六部《凛冬的寒风》的这5年里,马丁签了两部新剧,出席了一堆漫展,在博客上写了几十篇(其他书和剧的)评论,为希拉里的总统选票操碎了心;他每一次的“不务正业”,都是在提醒全世界:下一个承诺好的截稿日,他老人家八成又守不住了。
上周首播的《权力的游戏》最新一季,情节进展远远超过了原著
磨洋工这种事,往往是快感与罪恶感并存,马丁对此也并非全无愧意。上个月,他遇到以高产而闻名的同行史蒂芬·金,欣然请教:
“你有没有这样的经历?就是某一天,当你坐在那儿写作的时候,灵感突然就像便秘一样。于是你开始检查电子邮件,你想知道自己是不是江郎才尽了,或者你本来应该当一个水管工?你就没有过这种时候吗?”
史蒂芬·金怜悯地看了他一眼,“没有”。
没有人会苛责马丁。于长期蹲坑的读者而言,每一个磨洋工的艺术家都是值得被原谅的天使。毕竟,“不务正业”总比真的遭遇“灵感便秘”要好。
达芬奇大概是历史上最明目张胆的“结构化拖延癌”。他《蒙娜丽莎》画了四年,《最后的晚餐》画了三年,到死还有五六幅画没交稿,期间却在数千页草稿纸上构造出了一个横跨自然科学与人文艺术的浩瀚宇宙。
导演詹姆斯·卡梅隆更甚,一部《阿凡达》续集从首集上映的年开始一路跳票,从最初传言的年延期到了年,间隔长达11年之久。
这…………么久
在这段漫长的跳票期内,他并没有闲着——年,他去亚马逊丛林跟踪拍摄了哪里的原住民;年,他花万美金在新西兰买了一块十平方公里的地;年,他又执导了国家地理杂志频道的纪录片《深海挑战》。
如此来回折腾,影迷也不忍心苛责,毕竟,看原住民,买拍摄场地,研究水下摄影,起码初衷上都与《阿凡达》续集有关,只不过时间未免耗得久了点。
拖延症不是慢
Deadline才是第一生产力
“我爱deadline
只有过了deadline
我能想明白自己该写什么”
上面这句肺腑之言来自道格拉斯·亚当斯,《银河系漫游指南》系列的作者。这位大神级别作家“憎恶写作”,每每过了截稿期也交不出稿子。
他说自己90%的工作都是在最后的10%的期限里完成的,并自嘲“我的拖延借口比我的小说还精彩。”而他耗出来的时间也只不过是用来喝喝下午茶,晒晒太阳,泡泡澡而已。
上面那位为拖延症洗白的格兰特教授也曾指出,人类历史上某些最伟大的时刻要归功于deadline,包括马丁·路德·金的著名演讲《我有一个梦想》和亚伯拉罕·林肯的《葛底斯堡演说》。
“史上最伟大的演说都是在最后一分钟修改的,这样你站在台上时还有很大的灵活性,可以现场发挥,这跟提前几个月就把讲稿固定下来完全不同。”
这便很好地解释了为什么作家会成为拖延症的高发群体,从巴尔扎克、雨果、伍尔夫、卡夫卡,到梅尔维尔,在他们的创作巅峰期,多多少少都逼疯过几个催稿的责编。
海明威更甚,不仅爱拖稿,还曾以拖稿为砝码,要挟编辑增加稿费,稿费从最开始的15,美刀,坐地起价到50,美刀。
相比作家,看似对效率要求更高的编剧圈竟也养出了好些个拖延症大神,而最大牌的艾伦·索金,更是不到截稿期便无心创作。
尽管索金的剧本风格以超高台词量著称(如美剧《白宫风云》《新闻编辑室》,电影《社交网络》),但他也敢拖到最后一刻才动笔,“你认为这是拖延症,我认为这是思考。”
甚至对耗时耗力的建筑师而言,deadline也有可能成为灵感的转角。弗兰克劳埃德赖特曾把一份工作拖延了一年,以至于他的客户开车到他家,当场监督他画出了图纸。而这份图纸就是后来的“流水别墅”。
拖延症不是懒
是精益求精知不知道
年,一条新闻标题完美地定义了所谓的“有生之年”——《高迪圣家堂宣布完工时间》,但它给出的完工日期依旧泼了我们一头冷水:年。
要知道,这座西班牙传奇建筑大师安东尼奥高迪生前的遗作从年便开始修建,至今已经建造了多年。在高迪去世的年,教堂的“诞生立面”都还没有完成。
就在刚刚过去的年,连教堂顶部都才刚刚开工。而接手的建筑师JordiFaulí所承诺的“”距离高迪过世,刚刚好耗过了一百年。
即便是半成品也有理由让我们相信,这个“有生之年”值得等
日本漫画家富坚义博已然成为了“拖稿”的代名词,人赐诨号“富坚老贼”。他的《全职猎人》年开始连载于《周刊少年Jump》,迄今为止依然没有完结。
在拖延症的修养上,“富坚老贼”最厉害的并不仅仅在于逃避交稿,而是在于,他身为一个连载作者,交不出画稿的时候索性人间蒸发,一年的休刊率高达96%;剩下的4%,有时甚至是交出铅笔草稿应付了事。至于拖稿理由,“稿子被老鼠偷走了”,你信吗?
网络流传的富坚工作环境
即便如此,《周刊少年Jump》依然不敢怠慢这位老贼。
毕竟,在那4%有富坚老师作品的时候,杂志的销量能上升30%。
“老板,上面有个外国大爷说
拖延症患者才是最高产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