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灵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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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柳镇有个后生名叫赵泰,自幼家贫,幼年丧母、少年丧父,十三岁便在杂货铺做小伙计,孙掌柜可怜他的身世,多有照顾。

转眼过去五年,赵泰长大了,在邻居胡大伯的撮合下成了亲,妻子是个农家女,善良贤惠,小两口很是恩爱,可惜天不作美,妻子命薄,两年后病逝,连个孩子也没留下。

妻子的去世,让赵泰很心痛,可镇上一些心术不良的人,还背后扇风,说他是个煞星,命硬克人,父母皆被他克死,妻子也不能幸免,这些人的流言,使得周围人不愿将女儿嫁给他。

这日午后,天上下着细雨,铺子没客人,孙掌柜因为身体不好,提前回了家,赵泰独自坐在门口,想着自己可怜的身世,心里些许郁闷。

“喵喵......”几声微弱的叫声,将赵泰惊醒,他顺着声音一看,见房檐下竹篓旁边,蹲着只小黑猫,看上去不足两个月大,通体乌黑,尾巴尖儿是白的,半个身子被雨水打湿,瘦小可怜。

“哎!好一个可怜虫,看你这样子,应该也是没了母亲。”赵泰一边说着,一边把小猫抱起,擦干后揽在怀里,小猫感觉到温暖,使劲儿往里钻。

傍晚打烊后,赵泰把小猫抱回了家,小东西太小,应该还要吃奶,隔壁邻居胡大伯家,有只母羊刚下崽几天,奶水充足,赵泰便每日过去讨要一点儿,喂养小猫。

担心小猫孤单,赵泰每日去铺子,都把它带上,孙掌柜欣赏赵泰的善心,对此并不反对,他拿了个笸箩,里面铺上垫子,给小猫做窝儿,还给他起了个名字,叫黑豆。

转眼过去大半年,黑豆长大了,每日赵泰就去铺子,它就跟着,镇上人见了都觉得好笑,还忍不住调侃几句:“赵泰,人家是遛狗,你倒好,溜起猫来了,这东西能看家护院吗?”

赵泰知道人们这是调侃他,听了也不生气,一笑了之,等到了铺子,黑豆就跑开了,也不知去了哪里,傍晚打烊前它才回来,跟着赵泰回家。

自从它来以后,铺子再没出现过老鼠,鞋子布匹等东西,也再没被老鼠咬过,生意还好了许多,孙掌柜很开心,说黑豆既招财又保平安,经常拿几条小鱼给赵泰,犒劳黑豆。

杂货铺在西街,孙掌柜家在北街,每天晚上,都是孙掌柜和儿子轮流值夜,后来孙掌柜的儿子中了风,值夜的事儿,就由孙掌柜、赵泰以及小伙计陈二和周武轮流,赵泰值夜时,黑豆也会跟来。

铺子的账房先生叫宋茂,是孙掌柜的小舅子,这人比较贪财,除了在账目上做些手脚,贪些小财外,还想从铺子偷拿东西,怎奈赵泰非常仔细,打烊前都会点一下货,第二天开铺再点一次,而且记性非常好。

赵泰的认真负责,让宋茂无从下手,后来就想了个坏主意,准备诬陷赵泰,让姐夫把他赶走,陈二和周武比较马虎,到那时自己下手,就方便了。

一日午后,宋茂趁人不注意,拿了一双新鞋子,去了后院左侧的小房间,那是值夜时,赵泰、陈二和周武住的,孙掌柜在隔壁,他将鞋子放在赵泰的被褥下,鞋里还放了五十文钱。

临近打烊时,宋茂说账目对不上,怀疑三个伙计偷了钱,要搜身查验,孙掌柜信任三个伙计,不太愿意,可宋茂一再要求,也就同意了。

搜身无果,宋茂便要求搜屋子,结果很明显,赵泰被褥下既有铺子里面卖的鞋,又有五十文钱,宋茂咄咄逼人,赵泰说不出缘由。

孙掌柜不相信赵泰偷钱,可陈二和周武在一旁看着,若不处理以后没法管理,只好扣了赵泰一个月工钱,若以后再犯,就辞退。

赵泰虽然受了冤枉,但并未过分生气,他对孙掌柜还是感恩的,自己进铺子时年龄还小,做不了什么活儿,但工钱却没少拿,到现在整整十年,这份恩情,他永远都不会忘记。

好不容易想了个毒计,结果赵泰没有被辞退,这让宋茂十分窝火,又算计着再想法子,誓要把赵泰弄走,他自以为做得巧妙,可却低估了姐夫。

孙掌柜很肯定,以赵泰的为人,断不会偷钱,定是有人陷害,陈二和周武敦厚,再说也想不出这种点子,那陷害他的人,八成是宋茂,可他为何要这样做?

带着疑惑,孙掌柜开始暗中调查,这一查不要紧,竟发现了宋茂在账目上做假,私吞钱财,这样一来,赵泰被诬陷偷钱之事,算是有了根源。

孙掌柜仔细一算,这两年宋茂贪的还不少,他非常气愤,不再让宋茂做账,而是自己亲自管,若不是照顾妻子脸面,定会辞了他。

偷鸡不成蚀把米,这让宋茂懊恼气愤,把恨意全都放在赵泰身上,认为是他在姐夫跟前说了坏话,才导致自己事情败露。

两个月后的一天,轮到赵泰值夜,他吃过晚饭,急匆匆去了西街铺子,黑豆和往常一样,跟着他一起去,到了铺子后,黑豆就跑开了,往常也是这样,玩儿到四更后,才会回来。

白天去了邻县进货,非常劳累,一沾枕头就睡着了,鼾声如雷,也不知睡了多久,赵泰突然感觉手臂生疼,瞬间醒来。

此时外面很亮堂,还有“噼啪”之声,是着火了,黑豆围着他喵喵直叫,原来刚才是它把自己挠醒的。

赵泰不敢迟疑,下床穿鞋,一脚踹开房门,抱上黑豆,披上被子冲了出去,一边救火,一边呼喊,附近邻居听到喊声,纷纷前来帮忙,幸亏救得及时,没烧得很严重。

后院没有厨房,更无引火之物,这明显是有人故意放火,赵泰的脑子好似开了窍,想起这段时间宋茂看自己的眼神,带着恨意,这把火,闹不好就是他放的,要害了自己。

孙掌柜得到消息赶来,火早已灭了,赵泰将他叫进屋里,说要辞去差事,孙掌柜也怀疑是宋茂所为,他心里明白,赵泰此举,是不想让自己难做,毕竟是亲戚,若真要闹翻了,对谁都不好,妻子与自己相守多年,感情很好,不能伤了她的心。

第二天上午,赵泰就离开了杂货铺,孙掌柜于心不忍,就介绍他到邻镇货行做工,货行掌柜姓范,与自己有些交情。

赵泰走后,孙掌柜依然不让宋茂做账,只是对铺子里的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宋茂也不敢多拿,满足他这个爱贪小便宜的毛病,只要做的不过分就行。

邻镇离这儿十里路,也算不上远,范掌柜与孙掌柜一样,也是心善之人,再说赵泰踏实肯干,所以范掌柜对他不错。

去邻镇做工,早出晚归,距离也远,黑豆便不再跟随,赵泰出门前,会给它准备些吃的,其实是多此一举,庄稼地里的田鼠、林中的小鸟,黑豆都能捉的到。

时间眨眼过了两年,赵泰二十五了,依旧光棍一条,他心里也着急,可有些人依然在传言自己是煞星,媒人也不敢登门,他也没办法。

这天晚上到家后,吃过饭,烫烫脚,赵泰就要休息,铺被子时,发现床上有条丝巾,一看就是女子所用之物,拿起来一闻,还有淡淡清香。

“咦!怪了,这东西哪来的?黑豆,是不是你叼来的,最近不像话啊,每天回来都见不到你,今天倒老实,冒了个头儿。”赵泰立马想到,应该是黑豆叼来的。

黑豆听到这话,冲着赵泰叫了几声,继续趴在窗台睡大觉,赵泰累了,懒得搭理它,把丝巾往柜子那一放,上床睡了。

两天后,床上无缘无故又多了条帕子,香儿和丝巾一样,五日后多了只袜子,接下来的一个月,隔三差五就多个东西,都是女子所用之物。

可以肯定,这些东西都是黑豆叼来的,可它从哪里叼的,女人物件,又不好外出去打听,搞得赵泰很是郁闷。

这天下午,范掌柜让赵泰去趟伍家庄,给伍员外家送两件皮子,在这之前,赵泰曾多次去过,因伍家庄离大柳镇不远,范掌柜让他送完货后,直接回家休息。

半个时辰到了伍家庄,伍员去了府城,还未回来,管家收了货,正要离开时,伍员外的小儿子伍召从内宅匆匆走来,对管家道:“福叔,驱魔道士的事,找得怎么样了?”

管家道:“三少爷,还没着落呢,附近道观去了两次,那道长说他们不做这种事,今天一早,我让两个儿子去其他地方,看看怎么样。”

“驱魔?难道伍家有不干净的东西?”想到这儿,赵泰脱口而出:“三少爷,我倒是知道一个人,可他不是道士,但听说很灵验。”

“是吗?那可太好了,他怎么称呼,住哪里?”伍召好像见到救命稻草,一把抓住赵泰的手。

“二十里外大关村,姓谭,五十多岁,名字不知道,对了三少爷,家里有什么事儿吗?怎么请人驱魔吗?”最后这话一出口,赵泰顿感失了言,这种事情,怎么能随便打听呢。

伍召性子爽朗、心直口快,简短几句话,就说了个明白,原来伍召有个小妹叫秀蝶,四年前曾与一家大户订了亲,谁知成婚前,那家公子暴毙,秀蝶成了望门寡。

虽说她并未过门,伍家条件也不错,但大户人家不愿娶寡妇,普通人家吧,伍员外夫妇又怕委屈了女儿,婚事也就耽搁下来,秀蝶因此患了心病,常常闷闷不乐。

就在最近,怪事情发生了,伍召的妻子发现,小姑子秀蝶房里,经常晚上亮着灯,还时不时传出说话声,到了白天,她还偶尔无故发笑,问她缘由也不说。

伍召听说后很疑惑,父母和大哥都不在,他便让妻子偷偷观察下,这一看不得了,竟发现秀蝶和一只大黑猫玩耍。

伍召听人说,黑猫是邪灵,是不洁之物,妹妹闷闷不乐好几年,突然开心,定是被黑猫迷惑,邪灵上身,所以才要请驱魔师。

赵泰听完很吃惊,心想:“黑猫?难不成黑豆?若真是它,那自己屋里那些女人物件,就能解释了,可伍家庄离大柳镇七里路,它怎会出来这么远,说不准是巧合。”

带着这个疑问,赵泰怯生生问道:“三少爷,那只黑猫的尾巴尖儿,是不是白的呀?”

“啊!”这下该伍召吃惊了,他急忙问道:“赵泰,你怎么知道?”

“不瞒三少爷,那猫可能是我养的那只,劳烦您问下小姐,是不是那只猫经常叼走她的东西,比如丝巾、帕子之类,若有此事,那就是我那只了。”

赵泰话音刚落,伍召一把抓住他衣领,怒道:“好啊,原来是你养的这邪物,还偷我妹妹东西,连鞋袜都偷,定你是驯养挑唆,今日非要收拾你不可。”黑豆叼走物件之事,秀蝶曾和嫂子说过,所以伍召知道。

“冤枉呀,三少爷,我只是养着它,可并未教唆,再说了,一只猫怎么会如此灵性呢?”赵泰一边踉踉跄跄跟着伍召走,一边解释。

伍召鲁莽性子,哪里肯听,直接将赵泰揪到院中,喊来两个下人,准备先打一顿,然后送官,告他教唆畜生、轻薄女子。

赵泰欲哭无泪,后悔自己一时嘴快,送羊入虎口。

就在准备动手时,伍员外夫妇回来了,他们这次是去府城探望大女儿,走了一个多月,伍员外喊住儿子,让下人放开赵泰,询问情况。

听完儿子叙述,伍员外道:“什么黑猫是邪灵,无稽之谈,我和你娘这么大岁数了,都不相信,你们两口子年纪轻轻,怎么还信了?”

对儿子说完,伍员外走到赵泰身前,说道:“你应该是叫赵......赵泰是吧?”

“员外好眼力,小的就是赵泰。”赵泰心里挺感动,自己虽多次来过伍家,但只见过伍员外一次,他竟然还记得自己。

伍员外接着说:“让你受惊了,抱歉啊,现在临近傍晚,你就不要走了,留下来吃顿便饭,权当给你压惊。”

赵泰受宠若惊,连忙道:“是小的不好,养出一只偷东西的猫,惊扰了小姐,员外不怪罪已是大量,还哪敢叨扰。”

“哎!这是哪里话,误会而已,而且畜生的秉性,谁能把控得了?你年纪轻轻不要那么世故,来吧。”说完,伍员外拉着赵泰进了客厅。

伍员外平易近人,让赵泰放下几分拘束,侧身坐下,等家人端来茶水,伍员外开始询问赵泰的情况,问的很细。

吃完饭后,伍员外留赵泰住下,一来是天色已黑,走夜路不安全,二来也是让他亲眼看一看,时常找女儿秀蝶的,是不是他家那只黑豆。

临近二更,那只黑猫又来了,伍夫人早已把女儿唤出,赵泰隔窗一看,果然是黑豆,他喊了一声,黑豆听到主人呼唤,跳出窗外,在赵泰身上蹭来蹭去,这一晚,他们俩住在厢房。

次日一大早,赵泰辞别伍员外而去,回家后把黑豆拴了起来,给它放足了吃的喝的,这才去了货行。

放下赵泰不表,单说伍家,伍夫人将丈夫和儿子儿媳叫在一起,还未开口已是三分笑:“都说那猫是邪灵,依我看来,邪不邪先不说,这个灵倒是真的。”

伍召疑惑道:“娘,何出此言啊?”

伍夫人没说话,伍员外开口道:“是这样的,在你大姐家的时候,你娘做了个梦,梦见有人登门求亲,要娶你妹妹,那人样貌没看清,只记得穿了一声黑衣,你娘醒来后很开心,说你妹妹的婚事有着落了。”

丈夫说到这儿,伍夫人接口道:“我看你妹妹和这个赵泰,是前世修来的缘分,那只猫就是红娘,你不觉得它很有灵性吗?跑出六七里,把你妹妹的贴身之物叼走送给主人,这不就是在牵红线吗?”

伍召这下明白了,父母是想把妹妹嫁给赵泰,他想了想说道:“要说这个赵泰,还真是不错,记得半年吧,他来咱家送皮子,当时偏院正在起房,人手不够,这小子挽起袖子就帮忙。”

“嗯,我与他们掌柜相交多年,一起喝茶时听老范说,这年轻人知恩懂礼,头脑也聪明,只是命不好,自小受苦,但人品不错,你看对待小猫都这么好,错不了,你妹妹嫁给他,不会吃苦的。”伍员外对赵泰的印象,显然不错,只见过一面就能记起,也是拜范掌柜所说。

既然大家都同意,此事也就定下了,秀蝶都二十三了,再不出嫁,可真得老死家中了。

一家人商量完毕,伍员外让管家福叔去找范掌柜,让他来一趟,赵泰没有父母,也没有本家,婚姻之事,只好找他东家了。

范掌柜只得此事,高兴都来及,哪里还有意见,赵泰也是如此,两个月后,婚事就办了。

赵泰成婚,孙掌柜也很开心,不顾身体不适,带着厚礼参加婚宴。

当晚洞房,赵泰揭开盖头,秀蝶的美貌令他惊叹,黑豆今晚特别老实,没有上蹿下跳,它一直趴在窗台上,瞅着这对新人。

秀蝶过去摸了摸黑豆,说道:“开始以为你是只野猫,跑去和我玩儿,后来觉得你是贼,老是偷我东西,到现在才知道,原来你是月老啊!”

妻子的话,把赵泰逗乐了,夫妻俩喝完交杯酒,吹灭灯烛,屋内一片春色,黑豆趴在窗台上,也仿佛露出笑容。

伍家在府城是做首饰的,大柳镇还没有首饰铺子,成婚不久,在岳父的建议和帮助下,赵泰辞去货行差事,在镇上开了一家,生意很是不错。

两年后,秀蝶生下一对龙凤胎,赵家有了后,过后不久,黑豆也大了肚子,生了四子猫仔,都是黑的,人们通过赵泰的事,认为养黑猫会带来福运,都找赵泰要猫仔,也是怪了,自从这次后,黑豆再没生崽。

五年后,孙掌的老伴和儿子,相继过世,他心情悲痛,身体每况愈下,杂货铺也就交给宋茂打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宋茂借机坑了姐夫一笔钱,从此两家不再来往。

孙掌柜气愤之下,身体更差,孙子才十四岁,无力经营杂货铺,赵泰感念孙家之恩,在岳父家找了个可靠之人打理首饰铺,他自己则重新回到杂货铺,帮助孙家经营,分文不取。

又过了五年,孙掌柜的身体恢复了,杂货铺也已经生意兴隆,就在这年冬天,在赵泰的帮助下,孙掌柜的孙子成了家。

第二年,从十月初七这天开始,黑豆就不见了,听镇上人说,猫有预感,它会找个僻静处等死,有人说是为了躲避天敌,有人说是落叶归根,也有人说是不让主人伤心。

赵泰找了好几天,才在孙记杂货铺后巷的草科里,发现了黑豆的尸体,这里或许就是它出生的地方吧。

兽有人心强过人、人有兽心不如兽,忘恩负义的宋茂,与黑豆比起来,真的畜生不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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