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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都很喜欢小动物,和动物相处轻松愉快,它们头脑简单,淳朴自然,除了不会说话,其行为方式感情表达和人类是很类似的。有时候,它们甚至会和人建立持久的感情,和家人没有区别。我喜欢那些奔跑在阳光下的动物,甚至羡慕它们的无忧无虑。即使是狮子老虎这样凶猛的动物,我都不惧怕。我唯一怕的是老鼠,死不瞑目的老鼠尤其可怕,我每次看到都大喊一声逃走。
老鼠是四害之首,关于老鼠的成语,如鼠目寸光、獐头鼠目、鼠窃狗盗、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等,没有一个褒义词。我小时候住在乡下,那时老鼠特别多,大白天的,会有大胆的老鼠溜着墙根匆匆跑过,等你惊跳起来去拿扫帚的时候,它早就消失在墙洞里了。如今家里养的猫形同虚设,就是把它抱起来掷到老鼠身上,它反而会吓坏了一般一下子蹦得远远的,叫人立刻就怀疑起“猫捉老鼠”的说法是不是真的?
夏天暴雨过后,有些鼠洞里进了水,就有全身湿漉漉的老鼠狼狈出行。有一次,我们逮住了一只看上去年龄较大的老鼠,它被雨水灌得晕晕乎乎,半死不活,行动迟缓。我们不敢打死它,血肉横飞的场面太残忍,就用了比较温和的死刑---把它丢在水池里,希望淹死它。没想到老鼠会游泳,它在水中游来游去,每每游到池边想上岸,我们就拿一根木棍给它捅下去。良久,它都没有死掉,反而清醒多了。我们终于厌倦了这游戏,跑出去玩别的了。晚上回来,它已经不见了。
老鼠大概是我所知道的动物里最一无是处的了,就是阴险的蛇,还可以拿来泡酒。老鼠呢,除了偷吃粮食,就是咬坏家具和衣服,等到大一些了,还知道老鼠会传播鼠疫了,那就更讨厌了。北方人逮到老鼠一定从肉体消灭,听说广东人也从肉体消灭它们,不过方式不同,他们是用稻草把老鼠烤熟了吃掉,甚至把它当做野味用来待客。作为北方人我只能目瞪口呆。
某年,老家旧沙发里面,经常传出鼠的吱吱声。养猫、下药,都不能断绝。于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天气,我把沙发搬到院子里,大卸八块。沙发里面的海绵被老鼠掏得到处是洞,碎屑纷纷扬扬。我恨不得找一只蒸锅把沙发放进去煮一个小时,这得有多少细菌啊。正在洒消毒药水的时候,里面掉出来五六只粉红色的肉乎乎小老鼠,还没长毛呢,也没睁开眼睛。我又怕又惊,原来老鼠竟然在这里生儿育女了。把沙发敲遍,不见老鼠妈妈,不知是否出去觅食未归,还是先期逃走了。我拿着木棍,小心地把老鼠宝宝们扒拉进一个透明玻璃瓶里。它们在正午的阳光下,不舒适地扭动着身子,间或哼唧两声。我坐在对面盯着它们,不知道如何处理。忽然,墙角的柴堆里,冲出来一只大老鼠,急切地跑向玻璃瓶里的小老鼠。它看见了我,我也看见了它,我们俩都呆住了,对峙了一会儿,我才想起来找东西打它,而它,在刀光剑影里闪展腾挪,看我高大如巨人,自知不是对手,转头就又跑回了柴堆里。
老鼠宝宝在正午灼热的阳光下翻腾,我离开它们去做家务,瞥见老鼠妈妈数次跑到玻璃瓶前,围着它的宝宝焦急地转圈。它用嘴巴去探,用爪子去挠,都不能抢救出其中一只。我现身出来一喊,它又慌忙逃跑。如此大概一个小时左右,老鼠宝宝身上的皮肤渐渐失色,竟然全部死掉了。我把它们丢进垃圾桶,这件事算是告一段落。但是多少年了,忘不掉那个冲出来劫法场的老鼠妈妈。我想即使逮住它一起处死,我也绝对不会心疼。我只是觉得有一点感动。不管它是多么坏的物种,它身体里流动着伟大的母性的光辉。
我愿意用最美的语言来赞美母爱。即使,这只是一只做过母亲的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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