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大院里的ldquo熟rdquo

“你悄悄地蒙上我的眼睛,要我猜猜你是谁,从Mary到Sunny和Ivory,就是不喊你的名字。”

这是一首我们熟悉的流行歌曲,也是我们小时候喜欢玩的一种游戏“猜猜我是谁”。

今天上午在院子里的小花园里,我看到老人们玩起了这个“游戏”。

这些年龄都超过86岁的老人们聚在一起,有的坐在木头长椅上,有的坐在轮椅里,他们一边晒太阳,一边给陆续加入的“新人”出考题:“猜猜她是谁?还记得我吗?”

新加入的人有的带着迷茫的眼神看着对方,有的用手在空中比划着,或是拍着脑门说:“看着眼熟,名字就在嘴边,就是说不出了。”

大家开始给出一些启发性的线索:她住几单元,她的老伴是谁,她曾经在哪个处室工作过。

当被考人准确说出全名时,大家鼓掌并热烈握手给赞:“不痴呆,都记得。”

这些当年从五湖四海来到北京,风华正茂进入大院叔叔阿姨们,把他们的芳华献给“誓言无声”的工作。

岁月无情,这些多年从事脑力劳动的知识分子患有多种疾病,但最让他们感到可怕的是老年痴呆。

我在东风大院长大,亲眼看到这些爸妈同时代、同处室的叔叔阿姨们从年轻走来,我参加过一些人的婚礼,吃过他们的喜糖,去过他们家中蹭饭。

我把拍摄的视频发到发小圈中,引来一阵议论。

佐哥说,当年“王鸭蛋”很漂亮,据说追求者很多。

Li-Jin回忆说,我记得王鸭蛋结婚时,咱们还去凑热闹吃喜糖。那时咱们小,爱去凑热闹,而且我喜欢王鸭蛋。我们关系挺好,就是她技术不灵,打针??很疼。小时候爱生病,所以和大院医务室的人关系都很好。王鸭蛋虽然打针不灵,但是人漂亮,大家还都喜欢找她打一针??我是年龄小,遇到她值班,没办法只能挨一针。

她们谈论的王鸭蛋是当年东风大院医务室的护士,鸭蛋形的脸,白白净净,总是微笑。那时候我去医务室,喜欢找她打针。

当年的医务室设在二号楼一层,一进门就是挂号窗口,然后是药房,看病要往里面走。

我小时候经常因扁桃腺发炎而发烧,一去医务室就被打针。打针的时候把布帘一拉,爬上床,咬紧牙,一闭眼,就被挨一针。因此我很怕发烧,至今看到“发烧友”三个字,就会联想起当年一起去医务室打针的发烧友。

曾经在40年前上过战场死里逃生的佐哥说,俺打针??也怕疼,特别是青霉素。但俺比较坚强,不哭不叫。因为俺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打仗不怕死,轻伤不下火线,重伤不哭不叫。

远在加拿大的小红说,医务室还有一个女护士姓瞿(曲),也挺漂亮的,还有大眼睛大个儿李伟。

在这些发小们对医务室的回忆中,漏了一个非常关键的人--贾大夫。为此,我把给贾大夫拍摄的抖音发在发小群中。

小花羊说:被喂过药被打过针,呵护我们长大的贾大夫!

如今,贾大夫已经95岁高龄了,每天还在院子里散步,和人聊天。看到我的小包上拴着一个木雕小老鼠,她说,我属老鼠,我家里人都属老鼠,我家有一窝老鼠。

记忆力超强的芮子说,从小到医务室,最怕贾大夫打针,她总是笑眯眯地哄你,和家长说笑话,不疼!但是一针下去比别人打针都疼。她打针的手法好像就是重。

医院的大夫,打针,疼呀。

芮子举例说,有一次她给我打针,扎到哪儿了我不知道。她说,哎呀,你看,阿姨糊涂了,给你小朋友打了大人的针了,咱们再来一下儿吧,砰又跺了一下,哎呀,疼死了。所以每次去医务室见到她值班儿,心里心哆嗦,发烧时候最怕碰见她打针。

李平说,哈哈,是这么回事。尤其是打青霉素针。

如今,医院,医院还是院子里的医务室,但地点已经搬到了北大门原来的幼儿园那里。

大院里的人看病不收现金,只能用食堂的餐卡,平时挂号5毛钱,节假日算加班,挂号费1块钱了。

医务室有了专门的打针室,打针的护士是外聘的合同工。

在我每次去北门拿快递时,经过医务室,经常会想起当年的一些往事。

从食堂、澡堂,医务室,东风大院里的每一处都记录着东风发小们的成长故事。

远在美国的发小发来一段视频,关于衰老和锻炼,防患于未然。

大颐小怡

你喜欢我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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