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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年间,诺炎是汉口镇全镇闻名的败家子,因为吸食大烟,两年时间不到就败光了祖上留下来的百万家业。
一天早上,诺炎醒来之时只觉得头疼得厉害,一摸额头,只觉的甚是烫手,想来是在昨天在回来的路上淋雨后发烧了。
“屋漏偏遭连雨天啊。”诺炎感叹起来,想起早些年无论走到哪里都被人诺公子长诺公子短的叫着,不禁越发的觉得世态炎凉,人情冷暖的。
正当诺炎躺在床上感怀人生之时,敲门声响了起来。这是自从诺炎卖掉镇上的宅子搬到这里后,家里第一次响起敲门声。
“进来吧,门一推就开。”正发着高烧的诺炎也不起身,只是有气无力的喊了一句。
破门本就没有锁,只用一把三条腿的椅子倚靠着,只听见“吱”的一声,来人就走了进来。
“相公,你在哪里?”一声娇滴滴的女声响了起来。
“相公,在叫谁呢?”诺炎吃力的翻了翻身子,朝大门处望去,只见一个穿着白纱长裙,白净素雅,容貌清秀的女子正站在门边上朝这边张望着,女子左手的关节处还挂着一个用红漆刷过的竹篮。
“你叫我相公?”诺炎不解的看着白衣女子。自从他落魄以后,别说人了,就是老鼠苍蝇都不曾光顾过他这破房子,现今一个花容月貌的女子闯进门来叫他相公,这姑娘难道烧得比我还严重?
“这屋里除了你还有谁?”姑娘娇滴滴的回答道,也不嫌弃房子的脏乱,顺手拖过一条乌黑的长凳就在床边坐了下来,略带疑惑的问道:“难道伯父没跟你说过?”
“说啥?父亲去世时我才十六岁。”想起父亲,诺炎满脸的愧疚。
“那就是了,多半是因为伯父看你还未成年不曾跟你提起这门亲事。”女子面带娇羞,“怪不得迟迟不见你去提亲,所以我追到家里来了?”
紧接着姑娘又絮絮叨叨的解释了一些父辈的交情,以及两家的一些生意往来。
“哦。”诺炎正烧的糊涂,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但也大致明白了姑娘的来历,多半是父亲趁着兴致给自己定了个娃娃亲,迷迷糊糊之中诺炎又看了一眼姑娘窈窕的身材,不得不说,定得真好。”
“相公,你病了吗?”姑娘满眼都是心疼。
诺炎有气无力得点了点头。
“相公别担心,我有办法。”
姑娘关切的将纤细的手伸了过来,手背碰了碰他的额头,果然甚是烫手。姑娘将一直悬挂在手肘旁的竹篮子打开,里面是一团还在轻微跳动的碎肉,似乎是着某种生物的心脏。
姑娘在房间里面找出一只还缺着口的瓷碗,轻轻伸手将碎肉拿起一块,放在瓷碗当中。紧接着又从竹篮里面拿出一个酒壶,将还冒着热气的水酒倒入瓷碗当中,碎肉遇上水酒立刻化为乌有,清澈的水酒立刻变得污浊起来,并且散发出一股腐烂的味道。
姑娘将瓷碗端到床边,轻声说道:“相公,我给你熬了药,趁热喝了吧。”
诺炎本来就长期吸食大烟,身体算不上健壮,今天又高烧不退,命都去了半条,听说有人给他熬了药,还贴心送到了嘴边,本着求生的欲望,将药一饮而尽。
药却并不难喝,只是有一股腐烂的味道,喝完后那股味道还在口中久久不散,诺炎不疑有它,只觉得药汤里面,可能是加了一种稀有的中药。
一炷香的时间后,诺炎腹中突然剧痛起来,好像整个肠胃都要被搅碎一般,只疼得大汗淋漓。但诺炎已经无力挣扎,只是静静的躺着,默默的承受着那份痛苦,突然双眼一黑,人就失去了知觉。
诺炎再次醒来时,已是正午,姑娘还在旁边殷切的看着他,见他醒来,姑娘长舒了口气:“相公,你终于醒了,你可吓死我了,抓药的师傅说这药药性霸道,我生怕你熬不过去啊,你要是熬不过去丢下我一人可怎么活啊?”说着姑娘竟掉下泪来,看着楚楚可怜。
诺炎双手撑着床沿坐起身来,出了一身大汗后,烧竟然退了,身体也比刚刚也好了不少,他倚靠在床边上说道:“药虽然霸道,但效果还不错,你看,我都能起身了。你在那位大夫那里抓的药?”
说着诺炎肚子却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
姑娘“扑哧”一笑,:“看来相公是饿了,我去给你找点吃的。”说着,姑娘提着鲜红的篮子走出了门。
“喂。”
看着姑娘窈窕的背影,诺炎好像想起什么,喊了一声,但姑娘并没有回头。诺炎苦笑着说道:“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白白的得到了一个漂亮媳妇,诺炎心中乐开了花,甚至已经开始畅想起了未来。但他转眼一看房梁,家徒四壁的环境,让他不由得又自怨自艾起来:“我诺炎何德何能,能遇上一个如此贴心的姑娘啊,要是早几年能遇见你该有多好啊。”
诺炎心情复杂,一时开心的的不能自已,一时又想着自暴自弃,想着想着竟又睡着了。
时间已到正午,汉口镇里突然出现了了一位清秀绝丽的女孩,女孩手肘处还挎着一个鲜红如血的篮子。
女孩在一处酒楼打包饭菜时自称是诺炎还未过门的媳妇,女孩还没走出酒楼,这个消息就已经炸开了锅。
“诺炎的媳妇?可惜了这么漂亮的姑娘了!”一个胖子惋惜的说道。
“不可能,这么漂亮的一个姑娘,眼又没瞎,那会看上诺炎哪个废物?”一个脸上有个胎记的男人不屑的说道。
“是不是真的,跟上去看一眼不就知道了?”另外有人起哄道。
几个以前经常跟在诺炎后面厮混的狐朋狗友瞬间站起身来,不紧不慢的跟了上去。
出镇后女孩越走越偏,跟在女孩后面的脸上有胎记的男人看着胖子说道:“我就说吧,这么漂亮的女人怎么会看上诺炎哪个废物?”
胖子不怀好意的盯着女孩的背影,说道:“要不,我们……。”胖子突然压低了声音,耳语起来。
听完胖子的建议,几个混混互相对视了一眼,一起流露出淫秽的笑意。
女孩越走越偏,在路过一条小河沟时在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女孩将篮子放在一边,竟开始整理起被风吹乱的头发。
后面的胖子使了个眼色,四个男人赶紧加快了脚步,朝女孩的方向走了过去。
“小姑娘,在这里等谁呢?是在等哥哥们吗?”四个男人站在女孩身前,胖子首先开口调戏起来。
“你,你们想干嘛?”女孩看着眼前不怀好意的四个男子,略微向后移动了下身子。
“我们想干嘛?难道你不清楚吗?我们只是觉得你嫁给诺炎那个废物太不值得了,跟着我们享福多好啊?你说呢?”脸上带有胎记的男人调戏着说道。
“你说得也有几分的道理,可是这桩婚事乃是父母之命,我一弱女子可做不了主。”女孩低着头,脸上带有一丝的委屈。
几个男人听着一愣,这姑娘也太好哄了吧?似乎不用强也有机会,既然不用用强就能得到,何必强迫呢?
胖子故作和蔼的说道:“姑娘,听我句劝,那个父母不都希望儿女过得好吗?相信我,你如果能找到更好的,过得更幸福一点,你父母肯定只会为你感觉到高兴的。”
“嗯。”女孩沉吟了一小会,“你说的真好。但你们有四个人我该选择谁呢?俗话说得好,好女不伺二夫,况且你们有四个人,这可真叫人为难了!”女孩嘟囔着嘴,陷入两难。
“这样吧,你们谁能将心给我,我就嫁给谁。”女孩微笑着看着四人。
“可以,可以。”四人同时走上前来,胖子跑的最快。
“那就你吧。”白衣女孩看着最前面的胖子轻声说道,彷佛和情人在呢喃一般。
胖子得意的咧开嘴,脸上的笑意还未完全的展开时。白衣女孩纤细,洁白的手指缓缓递出来穿过胖子的胸膛将一颗还在慢慢跳动,略带温热的心脏取出来扔在了篮子里面。
女孩的手依旧光滑,洁白,不曾沾染任何的血污。
胖子似乎不觉得疼痛,脸上还有享受的表情,任凭女孩将他的心脏取出。直到胸口的鲜血如泉水般涌出,胖子才轰然倒了下去,脸上的表情依然安详。
“啊,有鬼啊。”剩下的三人见此情形拔腿就跑,恨不得父母给他们多生两条腿。
女孩右手一挥,三人就定在了原地。
傍晚,一白眉白须得黑衣道人路过此地,看着四具已经被挖去心脏的男尸,喃喃自语道:“妖?鬼?”
诺炎眼看时间已过晌午,女孩还没回来,不由得心焦起来,起床穿上衣服,在窗口焦急的观望起来。远远的瞧见一白衣女孩提着竹篮朝这边走了过来,诺炎心中喜悦,嘴角不自禁的流露出笑意出来。
诺炎赶紧将门打开,将女孩迎进家门,女孩一惊,赶紧焦急的说道:“相公,你身体还没好,起床干嘛,赶紧休息一会。”
女孩将诺炎拉进房间,让他躺着休息,自己则去弄饭菜。女孩将在酒楼买好的饭菜取出,又将竹篮中的心脏取出少许,放在菜肴之中,紧接着中指弹出,一股粉色的粉末落入菜肴,碎肉彻底与菜肴融为一体,菜肴散发出令人流诞的异香。
女孩将饭菜端到诺炎床边,“相公,饿坏了吧,赶紧起床吃饭吧。”
诺炎起身坐了起来,饭菜的香味冲入口鼻,不由得食欲大开,狼吞虎咽起来。待得两盘菜肴全部下肚,才惊觉女孩并没有动筷。
诺炎脸色微红,颇为不好意思的说道:“不好意思,太饿了,吃,你也吃啊。”
女孩捂嘴微笑,看着已经光盘的两个盘子说道:“我自己单独开过小灶了。”
待诺炎吃完饭后,女孩将家里收拾了一番后说道:“相公,我明天再来看你。”
诺炎一惊,“你要去哪里?”
“我在镇里租了房子,过几日成婚之后我在搬过来。”女孩面带娇羞,说着挽起竹篮就要出门,临出门之前还在屋内的破桌子之上放了一叠银元。
诺炎赶忙起身追到门口,但也实在是找不到将女孩留下来的理由,只是呐呐的问了一句,“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女孩回过头来,微微一笑,“叫我小柔就好了。”说完,女孩挽着竹篮远去,不一会儿就消失在诺炎的眼眸之中。
小柔一走诺炎又开始无聊起来,看着小柔留下来的几块银元,内心又开始煎熬起来。理智与身体一次又一次的进行着思想斗争,终于还是身体占了上风,诺炎长叹了一口气,“最后一次,再抽我诺炎猪狗不如。”
诺炎一把抓起银元走出了门,进了城后诺炎发现今天巡哨的比往常要严厉的多,一问才知道镇外出现了四具死尸,好在他属于汉口镇的名人,所以并没有受到过多的盘问。
几管大烟抽完,诺炎沉沉睡去,等到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凌晨了,诺炎在烟管躺到天亮。用剩下的钱草草的吃了几个包子就往家里赶,生怕小柔提前一步去看他,知道了他抽大烟的事情。
出城时,由于步子太急,“砰”的一声撞在了一个白须白眉得黑衣道人的身上,诺炎也不在意随口道了句歉就匆匆忙忙的出了镇子。
倒是那道人抬头看了一眼诺炎后,眉头紧锁,思忖一会后就紧跟着诺炎也出了镇子。跟了一段路后,黑衣道人眼看周遭无人,急忙快走了几步追了上去,“兄台,等一下。”
诺炎回头,见是刚刚撞到的那个道人,颇觉得意外,生怕是来寻仇打他一顿,向后退了一步,问道:“啥事?”
“没事,只是……。”黑衣道人似乎在想着如何措辞。
诺炎一看这情况,似乎不是来寻仇,顿时放下了敌意,语气也缓和了下来,“大师,拦下在下所为何事?”
道人一听,也不想在拐弯抹角了,直截了当的说道:“看兄台脸色昏暗,眉宇之间有黑气环绕,似乎是遇上了不祥之物。不知道兄台最近有没有遇上怪事?”
诺炎本不信鬼神,认为那都是市井之徒用来骗钱的方式,诺炎摇了摇头说道:“没有。”
黑衣道人看着诺炎的脸色,明知他在说谎,但也无可奈何,只是提醒道:“镇外刚刚有四人遇害,而且死状一致,都是心脏被人取走。我怀疑是鬼怪在作祟,你常住镇外,可得多注意安全。”
诺炎点头致谢,说道:“我理会得。”
黑衣道人又从怀中掏出一张黄纸符,说道:“咱们能遇见,也算你我有缘,我这里有一张纸符送你,虽不能保你长命百岁,但在危急时刻也可为你博得一线生机。”
“谢道长的美意。”诺炎接过纸符,随手往口袋一塞,转身就走。
“年轻人误入歧途了。”黑人道人看着诺炎的背影,考虑了一会,终究还是不忍一条生命被鬼怪夺走,虽有急事,但还是跟了上去。
诺炎到家时,桌上已经摆满了丰盛的早餐,小柔正在摆放碗筷。诺炎陡然间见到的小柔,有点心慌,心虚的说道:“我,我出去晨练了一会。”
小柔微微一笑,也不多问,只是将稀饭往边上移了一点,轻声说道:“相公,饿了吧,赶紧吃饭吧。”
为了表现出刚运动完的样子,诺炎将外衣脱了下来,挂在了身前的椅背之上。黑衣道人赠送给他的黄纸符也露出来半截。
恰巧在此时,一阵风从窗口灌了进来,黄纸符被风吹起,贴在了小柔的后背之上。
“啊。”小柔一声惨叫,回头看了诺炎一眼,脸上表情痛苦难当,诺炎正自诧异时,一阵衣帛碎裂之声传了过来,碎裂的衣裳像蝴蝶一般飘散在屋子的各个角落。再仔细一瞧,一头足有半个房子大小的白狐出现在了诺炎面前,诺炎差点被吓晕,忍着颤抖得双腿向后退了一步,撞在了饭桌之上,低头一看,刚刚还冒着香气的美味佳肴现在都变成了蠕动的虫子和微微颤动得碎肉。
“嗷。”
白狐一声长啸,巨大的前爪就朝诺炎抓了过来,诺炎已经被吓傻了,连逃跑的勇气都失去了,正自闭目等死。突然后背一紧,被一股大力从大门拖了出去,白狐因为身材过于庞大,在这小屋之内施展不开,眼睁睁的看着诺炎被人救了出去。
白狐顿时恼怒起来,不管不顾的向前直冲,“砰”的一声,房屋被撞开,白狐巨大的身躯出现在了屋外,冷眼看着屋外的两人。
诺炎瘫坐在地上,一个黑衣道人站在诺炎身前,黑衣道人伸手从后背拔出一把漆黑的木剑,直指白狐,紧接着左手一挥,六枚被磨得发亮的铜钱散落在二人身周,呈北斗七星状排列,黑衣道人手持长剑站在北极星位之上,厉声喝道:“妖孽,还不束手待缚!”
白狐一声冷笑,竟口吐人言:“哪来野道人,竟敢来插手本座之事?”语音清脆,竟还是一个年轻少女的声音。
“妖孽害人,天下修道之人谁管不得?”黑衣道人脸色没有任何惊惧之色,正气凛然。
“呵呵,放屁,我是在救他。既然你喜欢多管闲事,那就得看看你有多少本事了。”白狐突然暴起,如人一般的直立起来,前爪朝着黑衣道人挥了过来。
“起。”黑衣道人轻喝一声,纵身跃起,六枚铜钱同时暴起,加上黑衣道人手中的长剑一齐向白狐的七窍攻去。
白狐前爪回拢护身,“砰”的一声,两人同时向后退出数步,六枚铜钱已经粉碎,白狐的嘴角有一丝鲜血流出。
白狐冷冷的盯着黑衣道人,黑衣道人又举起长剑,挑衅的说道:“还想再试试?”
白狐疑惑的盯着黑衣道人,思忖一会后转身就走,走进远处的树林后化作人形。
黑衣道人见白狐远去,长叹一口气,心中暗叫一声侥幸,若不是趁她不备,先用符咒封住了她的部分法力,今天绝对挡不住白狐的一击。”
黑衣道人看了一眼仍旧瘫坐在地的诺炎,想说点什么,突然之间喉头发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瘫坐在了地上,伤势比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见白狐远去,道人也受伤瘫坐在了地上,诺炎神智恢复了一些,连忙爬起身来先朝道人磕了三个头,感谢道人的救命之恩,然后将道人扶进了只剩下半边的房子里面休息。
直到天黑之时,道人拖着重伤的身体走下了床,看着正朝着窗外发呆得诺炎开口道:“白狐受伤较轻,三天之内就能复原,复原后定会前来寻仇,我们得赶紧走。”
“好。”诺炎答应了一声,面对着只剩下半间还在漏风的房屋,诺炎也没什么可留恋的,搀扶着道人就出了门,走了一阵后,诺炎才问道人,“我们去那里?”
“先回我家吧。”道人的家在天门县,是汉口周边的一个小县城,距离这里还有二百多公里,道人辨明方向,诺炎搀扶着道人一步一步往家里赶。
两人不知道的是在他们身后的树林里面,有一双明亮的眼睛正看着他们,待两人走远后一个白衣女孩显现了出来,自言自语道:“希望你真能跟随道人修炼,以后重新做人。”
说着,女孩咳嗽了几下,“看来世人可能还不知道用毒虫和人心可以治疗烟毒,克制住烟瘾。”
紧接着女孩陷入了回忆当中,在当她还是一个小白狐时,一次外出觅食时,被野狼攻击,是一个少年将军救了他,少年将军姓诺,跟诺炎竟然有七八分的相似。
想到这里,女孩脸上竟也露出温柔的模样。
三天后,诺炎才将道人送回了家,道人感念他的护送之恩将他留了下来,并教他道法。后来竟也成为了一个捉妖大师。
不过诺炎自己也奇怪,自从那天起,他脑海中竟然没有了吸食大烟的念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