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睁开眼,时间笑的如此甜;这一天,推开窗,阳光依旧的灿烂;这一天,儿童节,呼唤良善如从前。童年是美好的记忆,孩子是未来的希望,童心、仁心、爱心是世界留给他们的箴言。
(一)
这天早晨,
阳光异常温暖。
躲过了一场,
不期而至的沙尘暴,
一只苍老的白猫,
感到自己,
又有了几分,
活下去的勇气。
(二)
初冬的时侯,
经历那场寒雪,
它可不是这么想的。
那时它浑身的毛色,
虽说还没这么凄凉,
但它的心情坏透了!
它最受不了的,
还是人类的冷落。
虽然那时人们,
从它身边走过,
偶而还会有一瞥,
留神顾盼的目光……
(三)
眼下它背过太阳,
让光芒照在后腰上,
那里的毛已经脱光,
它不知道什么缘故,
起初痛疼难忍,
然后是非常刺痒,
整天整夜的难受,
它得不停用后爪,
抓了再抓,
挠了又挠……
结果它那洁白,
美丽而动人的毛,
一片片脱落,
残酷又无情地,
露出鲜红的皮肉……
(四)
冬天在雪地上行走,
西北风像无情钢针,
扎着没有毛皮的肉,
刀割一样的,
疼痛难忍。
它不知道,
一天又一天,
怎么就捱到了,
万物复苏的春天。
进入初夏此刻,
它更不知道,
一只曾经漂亮,
美丽迷人白猫,
当它衰老而病垢,
脱去腰际的皮毛,
会是什么摸样?
它只是从人们,
厌恶逃避的目光,
隐约领略到,
一个生命的,
最大悲伤与凄凉。
(五)
这下好些了猫想,
讨厌的沙尘暴过后,
此刻它呆呆蹲踞在,
绿茵茵草地上。
没有风儿吹来,
只有青草的香气。
由于衰老而病垢,
没有好心老太太,
再愿意喂它猫食。
人们都追着新秀,
那些毛色油亮,
的贵族明星猫。
更没有年轻人,
愿意逗它合影留念。
这样也好,
反正它原本就,
不喜欢那样张扬,
反正阳光刺射,
会让裸露的皮肉,
感到温暖异常……
(六)
老猫这么想着,
随即闭上眼晴,
尽情感受阳光。
老猫静静卧着,
不再想从前时光!
可是它心中,
还是惦记着,
猫的名利场,
还是奈不住要想,
实惠与风光。
(七)
好久没这么惬意,
总是被刺痒折磨它想。
由于不停抓挠,
老猫的后腿,
时常会抽筋。
每逢那一刻,
它抽搐成一团,
拼命在地上翻滚……
眼下好了,
阳光把一切的不适应,
都清除赶跑了……
只留下温暖,
和青草的纯正清香……
(八)
老猫舒服极了,
它伸伸腰腿,
做几个深呼吸后,
它开始昏昏入睡。
睡梦之中,
老猫隐约感到,
起了一阵小风儿,
那风先是轻轻吹动,
生怕惊它僵硬的胡须,
然后又转移到,
耳朵尖和尾巴梢上,
各停留一小会儿,
再往后那风,
就来到它的腰部,
一动不动地,
停留在那里,
奇迹渐渐发生:
在小风吹拂之下,
日夜困扰它的,
可恨又可怕的刺痒,
竟然很快消失!
老猫感觉轻快,
青春复活归来的解脱。
(九)
说起来,
它也算一只,
长寿的老猫。
它活过了七岁,
相当于人类九十。
许多同龄的猫,
都陆续离去,
可是它还活着。
在它自己看来,
原因很简单,
就是因为,
当年的漂亮白猫,
曾经是捕鼠高手……
(十)
这当刻啊,
白猫睡醒了,
轻松地叫了两声,
眨巴眨巴眼晴。
那风儿突然停止。
猫忙扭回头看去,
它立即被惊呆了!
哪里有什么风儿,
分明是一只老鼠!
爬在它的腰上,
为它舔着癣伤……
更惊异的是,
那老鼠头顶上面,
生有一撮白毛,
很醒目的,
就像一道闪电,
一下连通了,
老猫的记忆神经。
那是它曾经,
捕捉过的一只老鼠呀。
(十一)
它记起来了,
也是在初夏时分,
阳光温暖的早晨,
经验丰富的猫,
潜伏在竹林边上,
很快捕到一只老鼠。
那家伙似乎很胖,
眼睛惊恐圆瞪起,
就像连连求饶一样。
特别稀奇的是,
棕灰毛色的鼠头上,
两眼正中上方,
竟然有一撮白毛,
那白脑心十分耀眼,
猫正欣赏猎物,
却见老鼠双眼里,
突然涌出了泪花!
虽说经验老道的猫,
从未遇到过的情况。
泪光闪闪的鼠眼,
透出母性的温情,
这使猫想起了母亲!
猫儿果然看到,
白脑心鼠肚下端,
清晰的乳头红鲜鲜……
一只怀孕的母鼠!
猫心里猛然一怔,
抓着老鼠的前爪,
不由得抖颤抖颤……
白脑心鼠趁机一挣,
竟然从猫爪中逃脱。
白猫当时一愣,
竟然没有去追赶!
它只是蹲踞原地,
呆呆地望着那老鼠,
笨拙壮大的背影,
吃力逃跑的样子,
真是显得可怜。
令它更感动的是,
那老鼠逃到竹林边,
竟然还回过头来,
朝猫很感激地望着,
还深深鞠了一躬。
(十二)
就在那一刻,
母鼠漂亮的白脑心,
就像一道闪电……
几年前这一幕,
令白猫感慨万千,
多么动人的情景,
留下太深的印象……
谁会想到三年后,
同猫双目对视的,
那白脑心鼠也已经,
如此老态可见。
猫还惊异地发现,
白脑心鼠的目光,
不再是惊恐万状,
反倒像一位,
久别重逢老友,
平静而祥和,
充满了感激友善。
(十三)
两位对视之间,
这一匹老猫,
和那一只老鼠,
曾经不期相遇,
又匆匆意外分离,
三年后的这个夏日,
阳光温暖的早晨。
猎物天敌,
世代为仇于江湖,
不共戴天的另类,
相克而永远的对立面……
竟会和谐一起!
(十四)
眼下都老了,
它们彼此对视,
更确切地讲,
完全是相互守望!
彼此惊异地发现,
对方目光里没有了,
丝毫的仇意戒备……
老猫读懂了老鼠,
心中十分感动。
意外使它恍惚,
半天回不过神来。
它眨巴眨巴双眼,
不相信面前这位,
果真就是三年前……
它很希望不是,
或者是它的后代……
然而它分明看见,
老鼠鼻头上面,
那一道伤疤印记……
那是它匆忙逃走时,
猫给它留下的纪念。
(十五)
老猫恍惚之间,
老态龙钟的白脑心鼠,
拖一条瘸腿走来。
这回老猫看得更清,
果然就是那只,
怀孕的白脑心鼠!
它像一阵风,
带着一股凉气,
从容走到仇敌面前。
老猫一阵紧张,
它在慌乱之中,
甚至起了敌意:
感觉只一伸手,
就可以抓到老鼠!
可是就在此时,
叽吱叽吱吱叽,
分明是老鼠发言!
它正纳闷,
就见那老鼠,
对它深鞠一躬,
还紧挨老猫爪子,
撒娇一般卧下……
(十六)
从此后,
老猫不再孤单,
它有了新的伙伴,
每天早晨傍晚,
在这古老年轻公园,
晨练者如织时刻,
阳光依旧灿烂!
那只孤独的老猫,
和它白脑心鼠伙伴儿,
成为了一景惊艳。
老白猫照例,
蹲踞那片绿草地,
欢乐的白脑心鼠,
一刻不停围绕它打转。
时而用胡须逗它,
为老猫梳理毛发,
时而刺挠它痒痒肉,
吱吱吱吱叫着,
为它抚摸按摩。
假若有人照相,
白脑心鼠就会兴奋,
便跳上老猫背上,
摆个夸张姿势,
晒个幸福哇哂。
(十七)
日子过真真快,
转眼冬去春来。
更奇怪的是,
到了是年秋季,
黄叶铺地时光,
老猫又有了食欲,
还新换了一身毛皮,
它精神不再萎靡,
刺痒病也逐渐痊愈。
每天嚼着猫食,
生活真充满快乐!
时常喵喵地唱歌。
白脑心为它伴跳,
爪舞足蹈的老鼠,
迎来游人欢笑。
年6月1日,献给孩子们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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