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墨茶在贫病中的不幸去世让我想到了很多,一直想写点什么,但不知道该怎么写。平心而论,我对这样的事情感到意外吗?不,我不意外,我只是觉得可惜,觉得悲愤,但我不觉得意外。我在大巴山深处的山村里,也亲眼目睹过这种事。无论我后来有什么样的人生经历,是精彩也好,是落魄也罢。我都知道,大巴山深处的事,和来自大巴山深处的人,早已给我打下了烙印。很多事情,我都见怪不怪了。我小学二三年级时,有一天正在地里拔草,那时除草剂还没有大规模应用。拔掉的草,有些可以拿回去喂猪,有些就扔到田坎上。拔草时,我听见后面山上传来一声巨响。我以为是石匠在打石头,因此没有在意。那时,石匠是可以买到雷管的,他们就用雷管炸石头。回到家后,我才知道,原来巨响的原因,不是石头,而是邻居家的牛从悬崖上跌了下来。你要问我为什么牛从悬崖上跌下来、砸在田地里会有巨响,我不知道。当时我二三年级,只觉得声音非常大。或许现在让我去听,我不会觉得那是巨响了。我现在回想那个悬崖,到那块地,应该有15米。牛砸在田里,没有死,但是一条腿折了。放牛的姐弟俩把折了一条腿的牛牵回了家,当晚,他们差点就死了。他们的母亲让他俩跪着,打了一顿后,仍然不解气,于是拿出了老鼠药,逼着他俩吃下。那时已经是晚上了,哭喊声把左邻右舍都吸引了过去。在昏黄的白炽灯光下,在狗叫声中,大家一声声地劝着那位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的母亲。老鼠药就放在两个孩子的面前,他们已经哭得没声了,就那么跪着,啜泣着。他们家的老鼠药,还在那之前,就给我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阴影。这还得从我养过的两只猫说起,一只是花猫,一只是黑猫。花猫抓老鼠很厉害,不到一岁时,就是个捕鼠能手,还抓过小蛇,叼回过蛇蛋。于是邻居来借我的花猫,去帮他们抓老鼠。当天晚上,花猫吃了她家的老鼠药诱饵,我不记得是第二天还是第三天的时候,我的花猫死了。没多久,我又养了一只黑猫,我不记得他的四只脚是不是白色的,如果是,就算是踏雪寻梅了。黑猫抓老鼠不厉害,为了给它补充营养,我常常抓蛐蛐和蟋蟀给他吃。黑猫还没到一岁,邻居又来借猫了,并向我保证这回家里没有老鼠药诱饵了,也没有老鼠药。于是我妈妈帮我做主,借给了她。我现在仍然记得黑猫死的时候,我端着碗吃饭,黑猫躺在我的脚下,不能动了。我用土方,把仙人掌碾碎,想给他治治病,他并不吃。我们那里的规矩是,猫死后,要用撮箕装着,挂到树上,我把黑猫挂到了花猫旁边,让他们做个伴。逼孩子吃老鼠药那件事,发生在黑猫之死事件后不久。当我看到那两包老鼠药时,我知道,她骗了我。我那时还小,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注视着那滑稽荒唐的一幕。两个孩子跪着,不吃;那位母亲挥舞着棍棒,强迫他们吃;大家都围观着,有一句没一句地劝着。最后,大家都散了,回去睡觉,第二天还要干活。第二天醒来后,大家又互相打听了下,才知道,两个孩子没有吃老鼠药。折了腿的牛,没用了。杀牛匠用大铁锤砸它的脑门,我没敢去看。当时,没有人想到要报警,因为这在那个山村里很常见。这样的事,一直都在轮回,在上演,我不觉得奇怪,我只是觉得可惜,觉得悲愤罢了。我只是奢望,自己的文字能起到一些作用,间接地,让这种事越来越少。姐弟俩的事,我在以前的文章《要向小车敬礼》里,提到过一点,有兴趣的朋友,可以看看。那篇文章开头讲的那个人,就是那位姐姐。写文章如履薄冰,也难以维持,所以开了个微店,听取大家建议,上线了许多小包装,大家可以点击下面图片看看,谢谢!并上线了家庭应急救援食品15日包,仅售元。往期文章:如果这次选举发生在以前莫须有:关于川普弹劾案一个自媒体从业者的自述雪中送炭默克尔,值得你的敬佩全网封杀川普,可是丧钟为谁而鸣寰宇大观察
踏着灰色的轨迹,尽是深渊的水影